林巧雅 世间最美的琴瑟和鸣 叫做王世襄与袁荃猷
新闻快讯人们说，无论王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他对文物的赤子之心从未动摇，但他坚定不移的背后，是妻子袁全有的鼎力支持。正是她，用自己的才华，与王一起走过了不平凡的58年人生，成就了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2003年10月，荷兰克劳斯亲王基金会决定将该年度最高荣誉奖授予中国的王世襄，旨在表彰其为发掘和传播几近湮灭的中国家具等传统工艺文化所做出的开创性卓越贡献。当这一消息传来时，王世襄老人正在医院陪护已报病危的老伴袁荃猷，但是神志依然清醒的袁荃女士与王世襄是心心相印、血脉相通，两人共同决定将十万欧元奖金全部捐献给希望工程。
2003年10月，荷兰Klaus Foundation决定将年度最高荣誉奖授予中国的王，以表彰他在发现和传播中国家具等传统工艺美术方面的开拓性和突出贡献。消息传来时，老王曼·石祥正陪着据报道病危的妻子袁泉在医院。然而，仍有意识的袁泉女士和王有着血缘和灵魂的关系，他们共同决定将10万欧元的奖金全部捐给希望工程。
王获奖照片
2006年6月，当中荷友好小学在武夷山市一个叫五夫的小镇落成时，王世襄则因年事已高身体赢弱等原因未能前往，而袁荃猷却于两年多前神归道山了，也就是在她和王世襄共同决定以奖金捐建希望小学的那年那月底。袁泉去世后，王的精神和情感世界几乎崩溃，因此他忽略了九品大司马易的14首诗，做了一个短序。在以赤子之心读书时，人们不禁被老人深沉的倾诉和回忆所催促，使他心酸泪涌，特别是表现出真挚朴素的愧疚和留恋之情，真正震撼了人们的心灵，感动了大地。我们再一次摘抄王的《悼亡诗》的前几首，短序如下:
出行二人同提一筐，行人见白头偕老，每有羡意，惜终有先行者。篮子用双弯梁吊起，平行各一根。待置两穴间，生死永相匹。每年落叶的时候，篮子都会一起被捡起来。今年叶又黄，未落已掩泣。我厌倦了你的病，你越是负担不起。知君不我怨，我痛无时已。你刻了大树的地图，我写了大树的歌。相濡复相助，岁月期尚多。一旦我先走，我会留下来度过余生。昨夜见君来，谈笑皆自若。如果你去看医生，如果你治愈了就不应该吃药。梦醒喜成悲，涕泪枕边落。何如不复醒，梦里常欢乐。如果你不醒来，你会在梦里永远快乐。
这是王和袁泉一起买菜的篮子
潸然泪读中，不由怀想袁荃猷女土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与王世襄在长达五十八年相濡以沫的婚姻生活中，相互之间到底有何助益呢？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的袁全有，在家接受传统国学的滋养和教育。她还有幸向王先生学习书法、绘画和古琴艺术，后来又受到全国古琴演奏家关平湖先生的悉心教导，从而培养了她对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书画和古代文物的浓厚兴趣。这是袁全有收藏的唐代“大圣遗风”古琴旧藏。袁泉擅长古琴，王总是弹，所以王自称“琴女”。
据说，当年在燕京大学求学时，她常常到图书馆借阅相关图书典籍，诸如书画书籍和敦煌、云冈及龙门等石窟图录等，都是她案头枕边常备常翻之图籍。对此，别说袁荃猷是一位年少女生，即便当年燕京大学的男生中也是极为鲜见的，至于她绝妙之刻纸艺术和娟秀之行楷书法，那更是罕有匹比者。由此可见，王与袁泉友在燕京大学是一段从相识到相恋的幸福婚姻。他们从小接受的文化教育和艺术熏陶非常相似，甚至相识都是以中国画艺术为基础，王进入燕京大学研究院潜心绘画时，袁全有在大学读书。当时，袁全有因缺乏参考资料，没有编写中小学中国画教材的指导而苦恼。他在教育厅的推荐下找到了王，然后在王的指导下成功地完成了编纂。从此，他们也在频繁的接触和相互交流学习中发展了爱情。然而，在战争肆虐、国难深重的那些年，他们的爱情却无法自然进展。由于王离开北京到南方打工谋生，甚至连信件也因为他的行踪而无法正常投递。直到王世襄通过ォ元南峰的火线来到四川李庄参加中国建筑学会工作，由于这里的特殊环境，这里的学者越来越多，来往信件也频繁。
其实，我们应该相信王世襄和袁荃猷都是性情浪漫的人。热恋中的青年男女是最讲究并懂得享受浪漫的，比如，王世襄以一对自己火绘葫芦片嵌镶红木圆盒盛放红豆献送给袁荃猷以表达相思之情，真是很有心的一份礼物。从王给许多生活在四川李庄的学者留下的印象中，我们可以看出他“身穿白色西装，手里拿着一只大猎犬，高大英俊，魅力十足”。然而，他总是在意远在他乡的女友袁的内心感受。恐怕别人很难知道内幕。好在仅仅过了一年之后，阻隔这对恋人的日寇侵华战争结束，两人终于相见有期。该时期，国民政府教育部着手在重庆成立清理战时文物损失委员会，王世襄立即动心了。他明白如果自己能够参加这项工作，便可以请求派遣自己返回北京。当然，我们完全相信王世襄当时渴望参加“清损会”之真实目的，就是要为国追缴那些遭受损失的珍贵文物，这一点毋庸置疑，特别是他不顾与袁荃猷新婚燕尔而是一心侦查追缴文物之举动，更让人们对他当时从李庄急迫赶往重庆请求马衡和梁思成推介他参加“清损会”的行为表示深刻理解，因为他对文物博物馆事业的热爱可以说是深入骨髓。不过，王世襄渴望早日返回北京的另一个原因，一定是袁荃猷。民国34年11月初，一年不见爱人的王正忙着筹建“清损会区办事处”，筹备与袁泉的婚事。真的很忙很开心。那年年底，王和袁结婚了，从此他们开始了长达58年的两情相悦的婚姻生活，同甘共苦，载歌载舞，患难与共。
不过，新婚燕尔的王世襄并还没来得及与妻子度过一个所谓的蜜月时光，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侦查追缴文物上。而热爱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文物事业的袁荃献，对丈夫所从事的工作非常理解和支持，每天不仅与文夫分享着追缴文物大有进展的喜说，也共同承受着追缴文物陷入困境时的惆怅，真可谓是同喜同悲，心心相连。在王世襄追缴文物的整整一年间，虽然事务极其繁忙、复杂和曲折，但是有了袁荃猷的理解和支持，他始终拥有一股蓬勃的朝气和强劲动力。民国三十五年12月，王世襄受命前住日本交涉赔偿文物事宜，被迫暂时离开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但他出色地完成了“清损会”平津区助理代表之使命，第二年2月就押运着一百零七箱善本书返回国内，随即走马上任故官博物院古物馆科长一职。进入故官博物院后，王世襄更是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博物院的基础设施建设当中，一心想着要把故宫博物院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博物院。事业顺遂，家人团聚，这一时期的王世襄总感觉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量，而随着爱子王敦煌的出生，他和袁荃猷更是每天都徜徉在幸福的河流当中。
1935年12月，王奉命留日交涉文物赔偿事宜，被迫暂时离开怀上的妻子。然而，他出色地完成了“损害清除协会”平金区助理代表的使命。次年2月，他护送107箱珍本回国，随即担任旧官博物馆古物馆科长。进入故宫博物院后，王致力于博物馆的基础设施建设，一心想把故宫建成世界一流的博物馆。在这期间，王总觉得自己仿佛有着取之不尽的力量，而随着心爱的儿子王敦煌的出生，他和袁每天都在幸福的河中游荡。
袁全有为王所作的素描，描绘了王在他的“漏室”里的书房
然而，幸福似乎总是稍纵即近，袁荃猷产后虚弱，儿子出生后不久便感染上了肺结核，由于医疗条件有限和药物缺乏等原因，她的肺结核病竟然出现了危险的空洞，后来经协和医院着名妇产科医生林巧雅的精心治疗，才逐渐有所缓解。但是在袁荃猷卧床静养的关键的一年时间，王世襄得到了赴美国等地参观考察博物馆的机会。面对身患重病的妻子和到国外参观学习这一心存良久的难得机会，王世襄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境地。而一贯支持和理解丈夫事业的袁荃猷却没有丝毫犹豫，坚决支持王世襄前往美国等地参观学习，并宽慰丈夫说她可以把父母接来照顾自己。就这样，待王世襄从国外参观学习一年回来后，袁荃猷的病情因为有了青霉素已大有好转。但是直到王世襄晚年，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不该把出国参观学习的机会看得比妻子的生命还重要。短暂的分离让这对夫妻更加恩爱。随着王在故宫博物院工作的顺利开展，他们终于有时间和精力来满足他们共同的兴趣——文物收藏。此后，虽然各种政治运动相继爆发，但王始终陷于政治运动的漩涡之中，他的明式家具和各种收藏品都是在这一时期被收藏的。虽然生活经常为了收藏而陷入贫困，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分歧。不得不说，袁的理解和支持，让王如鱼得水，在收藏界收获颇丰。举例来说，有一次袁荃猷让王世襄到鼓楼商店去买内衣，结果王世襄路经一家小古玩店时，发现其中有一尊明青铜藏传米拉日巴尊者像，顿时爱不释手，用原本买内衣的钱把那尊铜像买了回去。而袁荃猷不仅没有怪罪丈夫，反而表示出她也非常喜欢这尊铜像，并坦诚地说:“要是我也先把他请回来，内衣以后再说。”性格、品味、爱好相似的夫妻，在这种幸福和谐中度过了冤狱的艰难岁月，经过讨论，最终选择了在未来走上一条正确的人生道路，那就是“严于律己，守规矩，为人正直”。
对此，王世襄在文章中曾这样回忆说:荃仪懂得大义，在工作中帮助我，这是众所周知的。思想上的帮助尤其重要。我被文物局和故宫开除后，她提出我们一定要坚强，关于我们能不能坚强，她是对的。她说:“坚强要有本钱，本钱就是自己必须清清白白，没有违法行为，否则一旦被揭发，身败名裂，怎还能坚强?!你有功无罪，竟被开除公职，处理不公问题在上级，因此我们完全具备坚强的条件。”我们从此时起探讨选择今后要走一条正确的人生道路。正是基于对丈夫一心为文物事业而甘愿奉献的深沉了解，表面柔弱的妻子袁荃猷有时也会变得十分刚直坚强，甚至面对强权也毫无惧色。比如，王世襄在“三反”运动中遭受逼供和被关押期间，袁荃猷在有关部门对王世襄进行彻底审查而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后，便找到看守所负责审讯王世襄的老班长，理直气壮地慷慨陈词，历数丈夫自民国三十四年至民国三十五年追缴文物的一件件往事，以及奔赴日本费尽周折运回一百零七箱善本书等经过，使看守所老班长也不由为之打动。基于对丈夫献身文物事业的深刻理解，表面柔弱的妻子袁全有，有时也会变得非常刚正不阿，甚至在权力面前毫不畏惧。例如，在“三反”运动中，王被逼供述和拘留期间，袁在有关部门对王进行彻底审查，未发现问题后，在看守所找到了负责审讯王的老班长。他自信满满地做了一个慷慨的陈述，讲述了民国34年到35年她丈夫追回文物的往事，去日本不厌其烦地带回107箱珍本，让看守所的老班长印象不深。
王和袁全有在新居欣赏祥子紫漆鸽哨的照片
袁荃猷，除了是支持丈夫事业的好妻子，更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更是一个勇于担当、敢于迎难而上的智识聪慧之人。对此，我们且看王世襄在《告荃猷》组诗中第十首所追忆一事:明式家具，一经图解，比例更匀称，结构更巧妙。我的作品里有上百张有线图，总是老君画的，经常熬夜。哲匠从来擅巧思，每经图解见神奇。阴阳是用纵横线条凿出来的，一直画到月亮落在西窗。其实，我们今天能够在《明式家具珍赏》和《明式家具研究》这两部皇皇巨着中欣赏到的成百上千幅精妙线图，全是袁荃猷所绘。而当明式家具那种精心设计、雅而不俗、雕琢精细、攒斗巧妙的花纹图案，通过王世襄细腻的文字叙述和袁荃猷精妙的线图展示，让世界人民直观形象地观赏到结构纵横复杂、榫卯阴阳交错的明式家具之风格与神韵，谁能不承认袁荃猷非凡的自学才能和绘图天赋呢?
事实上，在《明代家具鉴赏》和《明代家具研究》这两部巨著中，我们可以欣赏到上百幅精美的折线图，它们都是元代所绘。而当精心设计、典雅不俗、精雕细琢、图案巧妙的明式家具，通过王的细腻叙事和袁的精美线描展示，让世人直观地领略到结构复杂、榫卯阴阳纵横交错的明式家具的风格与魅力时，谁能不承认袁非凡的自学能力和绘画天赋呢？
袁的古琴造诣不可小觑。师从王、关平湖两位古琴大师。每当有外宾来国乐院参观，想听中国古琴韵，袁就演奏。我们可以想象，在一个天高月亮、星稀的夜晚，王和袁在古朴幽雅的方家大院里，坐在自制的琴案前，与檀香袅袅中的“大圣”古琴，共享“潇湘水云”或“神仙操”的场景。那只是一个仙女。让世人无比羡慕的，是王在《山水组成丛林》一诗中描写的夫妻真实生活场景:
君画突兀山，我写丫杈树。云生山树间，是真合画处。在云升山的树木之间，是真正绘画的地方。
唐代袁泉《大圣最后的声音》古钢琴旧集
由此可见，在生活中妻子袁荃猷实在是一个充满情趣的人。在供职中国音乐学院民族音乐研究所期间，袁荃猷一直从事中国音乐史料工作，逐渐步入到国外所谓“音乐图像学”的范畴，并致力于收集乐器以外一切与音乐有关的内容和图像。她将自己过多年搜集来的资料制作成数百张幻灯片，编写成了《中国音乐史参考图片》一书，使其成为全国各地音乐院校讲授音乐史的重要参考资料。袁全有一生有两大爱好:刻纸和画山水。80岁那年，她写了新版《幽刃一套，刻纸》，让人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认知。王在第九首诗《告诉小婷》中曾发出这样的歉疚:
君曾一再言，平生有二好：访古抄饰文，访山求实。一自助着书，制图兼编校。年复一年，努力工作导致衰落。二好愿未酬，我痛难偿报。因为《游刃集一一荃猷刻纸》一书之出版，王世襄始终悔恨说因为自己的鼓励和“怂恿”，竟让年届八旬的老伴在近两年时间内日夜伏案劳作，致使身体健康受到了严重损害而先他离世。因为《幽刃集一一·刻纸》的出版，王总是后悔，因为自己的鼓励和“鼓励”，这两年让自己年过八旬的老伴日夜伏案工作，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导致自己先死。
《游刃集》封面的刻纸作品《大树图》，是袁荃猷送给王世襄的生日礼物，将丈夫一生所爱的15项玩好，像果实般藏于树冠。如果打开装帧精美、设计巧妙的《幽刃一套·刻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王的第一首“鼓动”诗和诗注:画稿盈箱箧，朱笺刻未遑。经常遭受风雨侵袭，他们忙着缝补。秋水眸仍澈，柔荑指不僵。刀刃是透明的，永远是疯狂的。荃猷喜游刃于纸，积稿盈箧，而为国难家务所扰，久置未刻，孰意年届八句，目明指活，不减当年。为编印此集，竭数月之力而尽刻之，可谓老发少年狂矣。试想，这又何尝不是两位老人相互勉励、扶持着为中华文化事业所进行的一种孜孜不倦努力的人生写照呢?《游刃集一一荃猷刻纸》收录了袁荃猷自20世纪40年代至出版当年近六十年间刻纸艺术之成果，共分为日作、庆贺、乐舞、文物花草和拾萃六个部分，约有六百多幅作品，真可谓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其中，除了记载时代印记和传递社会生活气息之作外，占有极大比重的则是文物类刻纸，比如涉及绘画、雕塑、玉器、陶器、漆器、青铜器和画像砖石等内容的就达两百多幅，且“每选一图，虽有日稿，也要找来原器图片，以免失真”，这恐怕不仅与作者夫妇长年从事文物工作有关，还反映了袁荃猷在治学上细致和严谨的作风。
试想，这不就是两位老人为了中国文化事业相互鼓励、相互支持的人生写照吗？《游驿驿纸雕》收录了袁从20世纪40年代到出版之年在纸雕艺术方面的成就。分为日常工作、庆典、音乐舞蹈、文物花卉、收藏提取六个部分。作品大概有600多幅，真的是眼花缭乱，美不胜收。其中，除了记录时代印记、传达社会生活气息的作品外，文物刻纸占有很大比重，如绘画、雕塑、玉器、陶器、漆器、青铜器、人像砖等200多件。而“每次选图，虽然有日文稿，但也要找原图以免失真”，这大概不仅与作者和妻子从事文物工作多年有关，也反映了袁泉的为人。
遗憾的是，2002年《幽刃集——荃艺刻纸》一书出版仅一年，老人便再也做不出雕刻作品，留给他的是王的无限深情。回忆起袁全有与自己58年的婚姻生活，王的愧疚感和自责感与日俱增，大量的诗词歌赋迸发而出。
五十八年多祸患，苦中有乐更难忘。西山待我回日本，赏日出日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来看看王为袁泉刻纸《大树图》所作的《大树图歌》，就想问问世界上有多少对夫妻可以相伴一生。
我年三十一，荃猷廿五馀，有50节，鬓角全部稀疏。情趣多谐契，书画常自娱，用砚林茂帖，光墨家倪谦。或展折股箑，君画我作书，或缅浩良趣，诗朱砂鱼。典钗易古斫，爱此唐桐枯，宋风和岳梅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我的公寓。合弹平沙曲，鸿雁下寒芦，嘲笑我粗暴，关注每一次争执。老妻多巧思，事事我弗如；如果你不知道运气的规则，家具就没有图片；不工描彩绘，髹器谁能摹。剪纸需要很大的努力。物象融俗雅，格调前所无。我出生在八级，五月初，老妻以何寿，鄙彼玉与珠。浏览古代纹饰，选择几个犹豫，定稿始游刃，团栾树一株。一张纸和一个头骨一样贵。枝间与叶底，处处见真吾。为此，与树木一起歌唱和呼吸。歌成老妻喜，喜谓道不孤。舞蹈，阶段将在法庭上，老舞不成步，老眼半模糊，人不老，所以笑着互相帮助。推荐书目：《自珍集》，王世襄 着《自珍集》是王世襄先生编纂的一册个人收藏品汇集，全称是《自珍集：俪松居长物志》。书名寓敝帚自珍之意。全书分为古琴、铜炉、雕刻、漆器、竹刻、书画、图书、家具、诸艺、玩具十类，其中有各件俱详细标明年代、来历、材质、制作工艺和传承意义，为鉴赏者提供了详实可信的资料。书后并附有王世襄先生曾发表过的文章数篇，皆有助于读者对相关的收藏作更进一步的理解和品鉴。《自珍集》是王先生整理的个人收藏集，全称《自珍集:宋丽公馆长寿录》。这本书的标题暗示着自我保护。全书分为古琴、铜炉、雕刻、漆器、竹雕、书画、书籍、家具、各种艺术品和玩具十大类，其中每一件都详细标注了年代、产地、材质、制作工艺和传承意义，为鉴赏家提供了详实可信的资料。本书背面附有王先生发表的多篇文章，有助于读者进一步了解和品味相关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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